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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凌李】引路人 (现代AU 微灵异)

ooc,彻底ooc。俩月前的脑洞,不老医生×聪明警察的故事,凌远攻,主剧情吧,吧,吧……
三观直,逻辑可能废柴,这个题材总觉得会写废╮(╯_╰)╭


        丁初九推着板车,三具尸体摆成一排,粘稠的血洇过板车的缝隙,滴在雪地里,又被成片的雪粒子掩住痕迹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上~路~”丁初九呷了口烧刀子,烈酒滑过喉咙,烧红了眼睛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兄弟们,哥哥带你们回家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雪势不减,丁初九扯开棉衣漏出引线,咧着嘴摸出洋火,不远处的小股日本兵比划着后撤,枪声破空而来,一连串的雪花溅在脚边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龟孙,爷爷我死也要拉你们一起!”丁初九哆嗦着划着洋火,耳边却传来一声男人的轻笑,若有似无。

       他有些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,不知何时雪地里有个不甚清晰的影子,时间似乎凝滞,丁初九看见日本兵仍维持着后退的姿势,眼前走近了一个穿着蓝布长衫的男人,雪花在他身边打着转,男人不急不缓,手里提着一盏光晕模糊的油灯。

       “婆娑世界,万物皆苦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临命终时,任何佛土,随愿得生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今之所见,皆为虚妄,勿看,勿听,勿念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男人轻巧的挥手,油灯瞬间明亮,眼前场景宛若碎片,日本兵,雪花,蜿蜒的血迹逐渐消散,丁初九听见男人在他耳边的声音,“走吧,引路人带你们回家。”

 

第一个故事  旧城往事

一、

        “滴答,滴答”,许一凡翻了个身,把枕头蒙到了脸上。这是个稀松平常的周末,跟着师尊轮了一晚上的急诊,清晨回家的实习医生只想窝在床上挺尸。

       “滴答,滴答”,许一凡扒拉出自己的耳朵听了听,楼上师妹家好像漏水了,规律的声音顺着楼板传过来,让人一阵焦躁。

       “还让不让人睡觉了!”许一凡自暴自弃的起身,推开窗户顺着楼上竖了个没人看得见的中指,“滴答”有红色的液体落在手指上,许一凡怔愣着蹬大了眼睛,“血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被害人霍甜甜,23岁,本市人,医大附院实习医生,租住在盛和家园一期,死亡时间约为昨夜十点至十点半之间,死亡原因为颈动脉破裂致失血过多,是否有毒理反应还要等具体的尸检报告。”

       苏城刑警队会议室,李熏然转着手里的签字笔,警花陈初将现场勘验结果递给他,顺便附赠了一枚陈氏暖心笑。李警官熟视无睹的偷翻个白眼,“够惊喜的,我刚休完假,就送我个大礼。陈初留下通知家属,李跃跟秦慕北随我去现场,对了,报案人是谁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许一凡,也是医大的实习大夫,住在被害人楼下,现在正在值班室打盹呢。”陈警花头也不抬,“要现在问么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不用,先留着,等我回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盛和家园是个回迁小区,大部分住户都是租客,挤满了来医大看病的陪床家属和医院倒班的实习医生。李熏然推开了半敞的卧室窗 ,三月的春风带着七分凛冽三分暖意扑面而来,楼下的行人神色匆忙,好像这样就能冲淡室内的血腥气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她应该是想求救,”李熏然看了看窗台上留下的血痕,“被刺伤之后她捂住脖颈冲到窗前,希望能有人看见。这时凶手在做什么呢?”

        刚看完门锁的李跃有些不确定的接茬,“凶手在看着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没错,凶手在欣赏,欣赏被害人垂死挣扎的样子。屋子里虽然翻的一团糟,不过门窗都没有外力破坏的痕迹,”李熏然转头笑了笑,“凶手是霍甜甜自己放进来的,他杀人之后伪装了现场,清理了痕迹,干净又利索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从被害人身边入手,医院,学校,排查昨晚7点到12点之间的不在场证明。小区门口的摄像头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是摆设。”李跃无奈的摆手,

        “那就查街边的行车记录仪,总有24小时开着的。”李熏然摘了手套揉了揉额头,一直没做声的秦慕北举着现场照片蹙眉,“队长,你觉不觉得有些熟?好像十年前三一六入室抢劫杀人案的场景再现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李熏然神色莫名,“三一六么,这就,有意思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凌远端着茶杯站在窗边,袅娜的水汽中歪着脖子的女人幽怨的看着他,他抬手挥散水汽,女人就换了个方向,趴在了他的肩膀。

        凌远有些哭笑不得,“你不用一直跟着我,生死天定,等罪恶之人伏法,我自然就送你走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女人把歪掉的脑袋扶正 ,随后又使劲摇了摇,凌远看着桌上六个呲牙咧嘴的娃娃,隔空拍了拍女人的头,“知道了霍甜甜,我会帮他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电话响起,听筒那端是带些沙哑的低沉男声,“凌院长么,你好,我是刑警队,李熏然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晚上七点,丝丝密密的下起了小雨。李熏然拉着陈初来医大,后座上还窝着一个载顺风车的许一凡。旧款帕萨特的雨刷打在挡风玻璃上,偶尔拖出刷刷的响声,李熏然拉起手刹等红灯,脑子里又过了一遍许一凡的笔录。霍甜甜是许一凡的同门师妹,按许一凡的说法,她是个冷漠又安静的人,技术好不多话,医院里没人跟她走得近,昨夜她刚好休息,本来应该回本市的家里,不知道为什么却回了租住的房子,许医生心有余悸,“血就顺着窗缝滴下来,还好我是个大夫,换了旁人,早就尿裤子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李熏然看了看后座上精神萎顿的许一凡,又想起了法医间里开膛破肚的霍甜甜,长叹了口气,生之无常,警察能做的,也只有缉凶惩恶了。

        饶是做过心理建设,见到凌远时,李熏然也着实吃了一惊。办公室里的凌院长年轻的很,没穿白大褂,铅灰色的衬衫解了两个扣子,袖口有些散,手里捧着一碗小馄饨吃的正欢。蒸汽迷蒙中男人抬首,眉目清朗,眼神凌厉。走在后面的许一凡顿了顿脚,“那个,老师,我,我先换衣服去...”语罢转身就跑,陈初没忍住,笑出了声。

        凌远站起身擦了擦手,“两位警官,请坐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霍甜甜是我的学生”,凌远给两人倒了水,转头又捧起了馄饨碗,“不好意思二位,鱼肉馄饨,一会凉了就不好吃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李熏然捂了捂空着抗议的胃,神色泰然的点头,“没关系,您请便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带她快一年,这孩子很有天分,聪明冷静,据我了解,在医院里也没和谁吵过架结过仇。”凌远慢条斯理的夹了个馄饨,李熏然甚至觉得自己闻到了肉的香味,“不知道我能帮你们什么?”

        李熏然把眼神从馄饨上收回来,“霍甜甜,她有男朋友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男朋友应该没有,她倒是有一个闺蜜,据说是个明星,”凌远微微笑着,“没记错的话,应该叫乐瑶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陈初拿着本子刚划了两笔,肚子咕噜噜的叫唤起来,凌远推开眼前的微波碗,“二位,时间方便的话,我请你们吃抄手吧,就这么一会儿,我的晚饭也冷掉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陈初刚要拒绝,李熏然却痛快的站起来,“荣幸之至,凌院长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黑暗的办公室里,桌上的六个娃娃变换了表情,托着脑袋的白影害怕似的缩到了墙角,穿着黄色洋装的娃娃似笑非笑的转了转头,眯起了眼睛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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