请叫我旖旎

すっごく幸せ

【凌李】如戏

十一、黑暗

    凌远醒过来时,眼前是一片黑暗。

    脖子疼,后脑应该受到硬物打击引起血肿,连动弹一下都恶心的想吐。他抬起手想摸下伤口,发现两只手被固定在床上,轻轻晃动能听见哗啦啦的铁链声。

    他在一片漆黑中开口,“叶西平,你这么做,倒是超出了我的想象。”

    没人应答,他能听见自己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,肋骨和锁骨处的旧伤口被撕裂一样疼痛。像是三年前的某个晚上,他躺在一院院长室的走廊里,捂住伤口艰难的呼吸。

    人到底为什么要活着呢。会被骗,会受苦,还会伤害到那些从未想去伤害的爱人。

    凌远的面前出现了好多人影,一帧一帧如电影的慢动作,叶西平,林沛侨,林念初,韦天舒,褚安宁,还有李熏然。

    他像是离水的鱼,拼命的深呼吸,甚至是一阵干呕。“是洋地黄吧,叶西平,这个剂量我应该死不了。”

    “老同学,好久不见。”一个嘶哑的男声从某个方向传来,凌远费力的扭过脖子看过去,门被忽然拉开,突入的光源让他闭起了眼睛。

    “我总以为,我们下次见面,是在你的追悼会上,我给你的尸体鞠躬献花”,嘶哑的男声逼近,“没想到,你这么能活,穿了肺叶还能救过来。”

    凌远睁开眼,头脑不受控的走神,中枢神经受到刺激产生幻觉,眼前的男人好像是大学时的模样,眉目柔和,笑容灿烂。“你想杀我,不是太简单?何必弄这么复杂。”

    叶西平双手撑住床边,视线冰冷,“凌远,你觉得简单的死去就能解脱了是吗?不,我改主意了,你会后悔当初没死在那两刀下的。”

    男人慢悠悠的站直,“最痛苦不是死亡,是绝望。我会让你知道,小叶子当时是怎么在黑暗里等死的。”

    光明出现又消失,心脏的疼痛袭来,凌远自嘲的闭上了眼睛。

    案发现场极其简单,几个派出所的民警拉上警戒线打着哈欠等刑警队,秦沐沐下车就看见他们一脸的不耐烦。“辛苦了,警花”,一个年轻警察递给她装进密封袋的手机,“钱包不见了,我觉得这纯粹是浪费警力,保不齐是撞到什么人吓得跑了,大早上折腾咱们。”秦沐沐拼命使着眼色,小警察这才看见李熏然握紧拳头,脸上是几近崩溃的愤怒。

    不发一言,李熏然戴着手套沉默着翻着这辆熟悉的车,烟灰缸里有掐了半截的烟,副驾前的抽屉里还放着给他预备的巧克力,他绕到车前,弯腰看着保险杠上的凹痕,随后又蹲了下来。秦沐沐跟在他身后,手里摆弄着密封袋里的手机,一脸悲催的解不开锁。

    “应该是撞到了什么,他下车查看。他平时很仔细,所以一定是突发状况才能逼停他,不会是撞到人,那样他一定会拿电话,动物?”李熏然扶住车身,深吸了一口气,拿过电话解了锁。最后一个电话,最后一条短信,都是他的。

    “操”,他用力的捶了一下车,手掌上凝固的伤口再次崩开,有血珠渗出来。“留两个人仔细的查车,叶晨去调周围一公里以内的监控,排查经过的车辆,”李熏然再次蹲了下来,缓了一阵才站起身,“还有人,经过的人,一个都不能错过。”

    “秦沐沐,跟我去医大。”

    褚安宁的眼皮从早上醒过来就开始蹦跶,出家门之前还被媳妇冷嘲热讽了一下穿衣打扮,固定格式就是,看看人家凌远,褚教授一边咬牙一边撕纸巾,没办法,得沾眼皮。8点上班,7点50褚教授进大楼,边啃面包边看教案,差点撞上楼梯边戳着的两个人。褚教授刚要开口道歉,就听见对方带着点颤抖的声音,“褚安宁,你有没有看见凌远。”

    褚安宁看着对方怀着希望的眼神,大脑茫然一片。“没,昨天下班之后我就没见过他。”

    说完这句,他清楚地看见,李熏然红了眼圈。

    褚安宁瞬间反应过来,也急了,“凌远怎么了,你不是天天跟他在一块么?”

    李熏然没看他,沉默的不做声,旁边的小姑娘接了话,“凌院长暂时失去联系,车和手机都扔在半路上,你有他其他的联系方式么?其他的住址?”

    褚安宁瞪着眼睛脸色瞬变,“叶西平,一定是叶西平。这个疯子!”

    “叶西平是谁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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